阿铭Arloy

【盾铁】梦中的婚礼（一发完）

声明：我爱的他们属于彼此和漫威爸爸

七夕贺，在北京盾铁o上开的脑洞之一，码出来啦
对新教比较熟所以用的设定都是新教，不是天主教
感谢阿颜 @-I-R-O-N- 给了我更完这篇的动力【微笑
第三方视角第一人称预警，ooc预警
时间线在mcu复4前夕，cp盾铁only
以下正文

那是世纪初的一个春日。

彼时我刚从传道人的职位上毕业不久，被分划到我眼下所处的地方－－布鲁克林郊区的一座小教堂，正式成为一名光荣的菜鸟牧师－－不是什么好事，只是因为去年那场突如其来的灾难同时将无数人碾成烟尘，教会不得不让我们这些新手顶上各处教堂负责人的位置而已。作为无父无母、从小由老一辈传道人收养的学徒，我在第一批名单中被选上，只匆匆培训了几个月就硬着头皮换上牧师袍，开始主持这里的基本圣礼。所幸，愿意来这种小教堂举办礼会的人并不多，我的大部分任务仅仅是为前来的信徒讲道，以及照顾教堂的小花圃。

时间尚是四月，但纽约的天气糟糕透顶，我看着窗外电闪雷鸣的景象沉沉叹出一口气，忧心着离去的信众和修士们的路程－－鉴于我目前来说算是无家可归，执事干脆腾空一间休息室让我搬了进去。毕竟这地方以居住的标准来说很不错了，除了停电的时候比较吓人，比如现在。

尽管长台上放置的烛火并不足以照亮所有黑暗的角落，我还是将它们一一点燃，然后在长椅上坐了一会儿，撑着脸发呆。一年以前的灾祸放在如今仍是个噩梦，我眼睁睁地看着我视为父亲的人在我怀中化为灰烬－－教会里有一些人坚称这就像大洪水一样是上苍的旨意，甚至想把造成这一切的家伙尊为圣子－－我忘记我当时做了什么了，大概是揍掉了一个家伙的门牙吧，魔鬼知道这份工作是不是一次放逐呢。

礼堂缄默着，轰鸣的雨声仿佛被阻隔在一方世界之外。诚然，这将会是个非常无趣的晚上。我在原地昏昏欲睡，做着白日梦，幻想能在三十岁之前彻底稳固自己的职位，把教堂建设得更好，和一个善良虔诚的姑娘结婚，生一个继承我养父姓氏的孩子，老了以后搬去某个乡村教堂，在田园牧歌中养老，念着天父的名字死去。普通而平凡的－－

－－直到礼堂最华丽的两扇彩绘玻璃的左边那扇被咣当一声撞破，暴风雨裹挟着一大堆玻璃碴和不知什么东西摔到我面前为止。

我警惕地瞪着那两个浑身泥水、几乎看不出形状的人。片刻，其中一个的头部突兀地打开了（说实话吓了我一跳，而且不少泥点溅到了我的袍子上），露出一张每个接触过媒体的纽约人都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脸。

Tony Stark对我说："嗨，很高兴见到你。这儿有空的房间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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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坐在守夜室里，用一盏残存的酒精灯烧着水。感谢摄像头独立的蓄电系统，大厅里的情况仍然忠实地投射在旁边的监控屏幕上，我尽力控制住自己的好奇心不去死死盯着它看（偶尔会瞄到一两眼，但屏幕就在那儿，这总是无法避免的嘛）。

救助两个像是刚从沼泽里爬出来似的满身泥泞的超级英雄大概称不上什么愉快的回忆，更别提有一个还明显受了伤。我统共也没能跟他们搭上几句话，钢铁侠从自己的盔甲里还算体面地挣脱出来之后向我要了毛巾和一件简单的修士袍，接着柔和但不容拒绝地要求给他们一点私人空间。

等避到了保安室，我才认出被稍微清理了一下头脸、换上干净袍子的另一人。那不管怎么看都是曾经的美国队长－－这让我愈发好奇了（不，我并没有对失去亲眼目睹美国队长身体的机会感到遗憾，如果你一定要问的话，绝对没有），因为大街小巷的传言里的确暗示过复仇者为了反抗敌人已经再次集合起来，但无论是政府还是复仇者方面都没有对此做出公开声明，也不曾听闻反对法案的那部分英雄从瓦坎达归来的消息。我骤然有种窥探到秘密一角的震颤感，赶紧交叉起手指，喃喃祷告了几句。

水开始发出沸腾的动静。我将杯子放在托盘上，转着眼睛去偷瞟屏幕，你知道，年轻人最终还是好奇心高于一切的，我也不例外，而且正在礼堂里待着的可都是鼎鼎大名的人物。

钢铁侠用一种跟几十分钟前的我十分相像的姿势坐在长椅上，托着脸颊，目光落在他身边的美国队长身上，后者额前覆着毛巾，似乎依然处于半昏迷的状态中。他穿了件西服衬衫，不过没有外套，袖口向上挽起，领带仍整齐地系着，末端搭在一边肩膀上。我能看见他的嘴唇微微张合，但分辨不出任何一句自言自语的具体内容。然后他垂下眼睛，仿佛叹息了一声，俯身推了推另一人，动作很轻，可Steve－－哦，那时候我还不知道美国队长的名字－－很快就睁开了眼睛并抓住他的手试图坐起来。Stark先生则撑住他的手臂，迁就地挨近他。

他们几乎头碰头地开始低声交谈。直到桌子上的烛花炸响了一声，我才惊醒般地挪开了凝视屏幕的视线，一边慌慌张张地往杯子里倒水，一边庆幸至少他们不会知道摄像头还在工作，而我还目不转睛地傻乎乎看着他们半晌。

随即这种庆幸就被无情地打破了。我刚刚端好托盘，一手擎起烛台，监控视频忽然剧烈地抖动了几下，画面被一行大写字母覆盖上去。

【要咖啡。】

那行字转眼间就消失了，屏幕上仍然是平和无比的景象，钢铁侠跟美国队长说了几句什么，咧嘴笑起来，然后被不痛不痒地瞪了一眼。他转过身直视着镜头，接着又一行字蹦了出来，鲜艳地闪烁在画面上。

【另一杯要热巧克力。别担心，我会付钱的。】

……不要好像这里是餐厅一样！而且不说咖啡，你先赔我的窗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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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作为一个善良又乐于助人的牧师，考虑到他们毕竟有个伤员，我勉强从会客室里翻出了一些巧克力和咖啡粉，并决定假如那个壕表现出嫌弃情绪的话我一定要冲他翻白眼。

但这个想法终究没有实现（这我倒是挺遗憾的）。我端着杯子走到礼堂的时候差点被眼前的情景惊掉下巴：高大些的金发男人正手足并用地往他同伴身上缠，而后者，不知是出于顾及他腿上的伤口还是其他什么原因，并没有出推开他的意向。

也许是我的表情太过扭曲，钢铁侠有点尴尬地咳了一声，朝我扬了扬手示意："我让Friday借用了一下你们花园的水管，你介意吗？我和队长的装备确实需要清洗。"

"……哦。" 我干巴巴地应声，也没去注意那个陌生的名字是谁， "队长先生……还好吗？"

"叫我Steve就好，请。" 美国队长对我露出温和的笑容，如果他不是还搂着钢铁侠的腰的话可能会更自然些。我尽量不去在意他们紧紧相贴的姿势。

"他没事，" 被抱着的人说，在他发尾处安抚地摩挲着，然后试图澄清给我听， "嗯……队长现在还有点低烧，他不太清醒的时候会喜欢跟别人待在一起。"

……不，我觉得这怎么看都不是"待在一起"的水平。

金发男人叫了一声Tony，钢铁侠拍拍他的背，示意我把杯子先放在一旁。我简直要怀疑他有什么预知之类的东西，介于下一秒美国队长又说了几个词，而要是我还端着托盘的话，上面的两个杯子铁定连全尸都不会剩下。

"Tony，" 他说， "跟我结婚吧。"

我下意识地转过头，用眼神询问他的求婚对象：……美国队长不太清醒的时候还会喜欢跟别人求婚？

被求婚的那个显然也有点愣神。他僵硬了一会儿，伸手轻轻按在对方的肩膀上："Rogers？你醒着吗？"

"我很清醒，" 这句类似玩笑的话并未起到任何预期中的效果，求婚者没有松开手，反而把他抱得更紧，我都能看见他衣服上被扯动的皱褶， "和我结婚。"

"……我们之间的事情还没解决。很多事情都没有解决。"

男人嗯了一声，语调认真，听上去并不像敷衍的回应。"先结婚。" 他说。

Tony Stark的脸上带着一种近乎好笑的无可奈何，抬起手把他往外推，可能用了些力气，因为他虽然仍旧固执地盯着他的眼睛，却乖乖松开双手，被按到了长椅上。小胡子男人抿了抿唇，也在他身边坐下了。我在他们后面几排找了把椅子坐好，致力于将自己的存在感降到零。

"Tony？"

"还有一大堆烂摊子等着我们去收拾。"

"我们会一起去。这不是你拒绝我的理由。"

"全球都在恐慌当中，Rogers，这不是合适的时间。"

"战争的时候我们曾经总是希望听到有令人高兴的事情发生，" 美国队长不为所动， "如果你在意舆论－－在一切结束之前，我想这件事也不会公开。"

"……就在这儿？" 钢铁侠的声音有些动摇， "没有宾客，没有宴会，" 他顿了顿， "……没有复仇者？"

"教堂，牧师，和我们。" 队长回答道，眉毛扬起，"我看不出还有什么其他完成一个婚礼的条件。等事情结束了，等我们回来了－－我们会有那些的。"

Stark先生沉默了一会儿，最后小声说："我没带戒指。"

我惊讶于他这句话所表明的意思－－听起来像是他已经策划求婚很久了，甚至买好了戒指。Steve愣了愣，接着大大地露出一个笑容："我有。"

他从腰间的口袋里取出一个小盒子。 "原谅我没法单膝跪着把它给你。" 他说，在盒子红色天鹅绒的表面吻了一下，将它向Stark递过去。

深棕发色的超级英雄犹豫了几秒钟，手在裤子上使劲蹭了蹭，才慢吞吞地接过那个盒子，就好像他指望着对方突然反悔把它收回去一样。我看着他打开了盒盖，然后猛地抽了口气："什么鬼－－你怎么搞到这个的？T'challa知道？"

美国队长点点头，似乎很高兴看到这种吃惊的表情。"Tony？" 他再次靠向钢铁侠，捉住他的手腕，额头抵在他的额头上，"跟我结婚吧。"

著名的天才、慈善家、亿万富翁、花花公子抬眼看了看他，又低头看看手里的盒子，最后长长地呼出一口气："Pepper会杀了我的。"

Steve弯起眼睛："我不会让她杀了你的，Tony。她爱你。"

"可是……"

"Tony。"

"好吧，" Stark先生说，像是逼迫自己下定决心般重重地重复了一遍， "好吧，Steve。" 他捏着那个盒子站起来，两人的目光一起转向我，尽管其中不含任何恶意，我还是有点后脖子发凉。

"嘿，呃……那个谁，愿意当我们的证婚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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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签好了结婚许可证之后要寄回给你们，还是直接寄到办公处？"

"办公处就好。"

原谅我，孩子。帮美国队长和钢铁侠证婚，这诱惑对那时的我来说实在太大了，它足以让我的人生计划提前好几年完成，我根本不愿去想他们的对话后面可能隐藏的玄机，只是一厢情愿地憧憬着这座小教堂今后的辉煌荣耀。我现在倒是在这里跟你感叹啦，当年我可是兴奋得大脑一片空白，除了颤抖着手准备经文和拼死抵抗Stark先生摘我的卡萨布兰卡百合扎花球的意图以外一无所有。

"老天，就，做个敬业的神职人员嘛！" 他嚷嚷，抱着扎成簇的风信子和勿忘我－－感谢上帝教堂的花圃早早地遮上了雨棚， "我会付你钱的！"

……你先赔我窗户再说。

"不行，Stark先生，" 我说， "这是我父亲的花。"

"我会出个高价。你父亲会满意的－－"

"他不会，" 我低下头，打断了他， "他不能，先生。很抱歉，但是他在一年以前……"

婚礼上说出那些字词不是什么好的寓意，所以我吞下了后面半句话，希望他能明白我的意思。

"……Thanos？"

不知为何，他的声音忽然干涩得可怕。我咬着嘴唇点头，有些后悔提起这件事，我怕他会以为我在怪罪超级英雄们保护不力，我知道他们很拼命了，也知道他们同样失去了一部分人。

"没……没什么，" 我赶紧磕磕绊绊地解释， "他年龄很大了。我当时……和他在一起。抱着他。他还有时间……跟我说几句话。"

有一瞬间，站在我面前的男人露出了一种极端古怪的表情，直到现在我也忘不掉，但却无法描述出来。那看起来像是被悔恨、愤怒和哀痛绞成的绳子狠狠勒住了颈项，几乎喘不过气来的样子。我的心脏在胸腔中猛然抽搐了一下，下意识地伸手想要扶住他。但那神情转瞬即逝。他向后退了两步，望着我耸了耸肩："好吧。不过等下次我们来的时候，可不许吝啬你的花。"

"我不会的，它们是我父亲－－"

"好啦好啦，" 他不在意地挥挥胳膊， "那就等你父亲同意之后吧。" Steve在红毯上朝他招手，他立刻笑嘻嘻地过去了，留下我一个人满心不解地眨巴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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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一场简陋无比的婚礼。没有蓝天白云，没有花团锦簇，没有喧闹的宾客，没有绚烂的装饰，没有抹着泪的朋友家人，甚至是在一扇被打破的窗户前，外面正暴雨倾盆－－我这种菜鸟牧师也是头一回主持这样的婚礼。

然而婚礼的两位主人公都坦然自若。就算他们身上的衣服并不够整洁，仪态不够庄重－－其中一个受着伤呢－－但那笑容就足够让整个礼堂都变得光华灿烂了。我握紧圣经，几乎屏住了呼吸。

"……Steven Rogers，你愿意在这个神圣的婚礼中接受Anthony Edward Stark作为你合法的丈夫，一起生活在上帝的指引下吗？你愿意从今以后爱他，尊敬他，安慰他，关爱他，并且在你们的有生之年不另作他想，忠诚对待他吗？"

"我愿意。"

"Anthony Edward Stark，你愿意在这个神圣的婚礼中接受Steven Rogers作为你合法的丈夫，一起生活在上帝的指引下吗？你愿意从今以后爱着他，尊敬他，安慰他，关爱他，并且在你们的有生之年不另作他想，忠诚对待他吗？"

钢铁侠深深看了他身边的人一眼，对方回以一个安定的微笑："……我愿意。"

我为他们选取了约翰福音进行诵读。从头至尾，他们都站在原地，交握着手注视彼此，嘴角上扬，双眼明亮。我无法不把注意力投注到他们身上，诵经声不知不觉地渐渐响亮，似乎能与窗外的风雨声分庭抗礼，在空旷的礼堂里一圈圈回荡。

"「……你们要彼此相爱，像我爱你们一样；这就是我的命令。」" 我念完经文，才发觉自己的声音有些沙哑。放下手中的书，我向他们点头示意， "现在你们二人在上帝和会众面前互相宣誓。让我们在誓言成立时为他们祈祷。" 尽管祈祷的只有我一个人。

"我，Steven Rogers，接受Anthony Edward Stark成为我的合法丈夫，从今以后永远拥有你，无论环境是好是坏，是富贵是贫贱，是健康是疾病，我都会爱你，尊敬你并且珍惜你，直到死亡－－" Steve说到这里的时候停顿了一下，我一惊，差点以为他忘记了后面的誓词，但他很快接着说了下去，沉静而又决然， "－－死亡也不能将我们分开。我向上帝宣誓，并向他保证我对你的神圣誓言。"

"……我，Anthony Edward Stark，接受Steven Rogers成为我的合法丈夫，从今以后永远拥有你，无论环境是好是坏，是富贵是贫贱，是健康是疾病，我都会爱你，尊敬你并且珍惜你－－死亡也不能将我们分开。我向上帝宣誓，并向他保证我对你的神圣誓言。"

我抿抿嘴唇，装作没听见他们擅自改动的誓词，继续后面交换戒指的部分。

什么？伴郎？哦不，不是我，可能要让你失望了，他们决定让那副盔甲－－或者说远程操控着盔甲的什么人来充当递上戒指的角色（但不得不说，它捧着花球的时候着实有些怪异），那是个女性的声音，我听见Stark先生叫她Friday－－很久很久以后我才知道她究竟是谁。我等着他们交换完银灰色的戒指，严肃地宣布："至此，你们已经同意结合在这神圣的婚姻中，并且得到了上帝和眼前人的见证，给予和得到了双方的誓言和戒指。我宣布你们正式缔结婚姻。现在，你们可以亲吻对方了。"

完全不用我说完这句话，他们早就吻到了一起，仿佛已经渴望着亲吻彼此渴望了太久太久似的。我有点不忍直视这幅画面，稍稍侧开头，盘算着要不要告知他们最近的宾馆去处。

"……像是做梦一样。" 他们分开之后我听见美国队长小声说，揽着他合法丈夫的肩。

"除了规模太不像样以外，还不错。" 钢铁侠评价道，时不时偷瞄一眼无名指上的戒指， "我本来以为至少他们都会在场的。"

"我们还能再办一场，" Steve说，嘴角含着温暖的笑意， "还在这儿，按你梦想的那样办。很多人和很多花。"

社交圈的宠儿咧了咧嘴："那这儿会被挤爆的。"

"不会，" 美国队长凑上去亲吻他的眉梢， "要么就只有我们，还有他们。你觉得Thor会把Loki带来吗？"

"他最好不要。"

我板着脸清了清嗓子："先生们，我们这儿不是很欢迎异教－－"

"拜托，这里可是美国！" 钢铁侠夸张地瞪大眼睛， "如果你觉得雷神不太好，你可以叫他Thor。"

"－－我不称呼上帝以外的神名。"

他摊摊手，一副笃定真请来了我也没辙的样子。正当我想给他念叨一遍教义的时候，美国队长从后面拍了拍他的肩膀。

"Tony，我们该走了。" 他说，把他的盾牌扣在身后。Stark先生目光坚定地朝他颔首，然后从我身边走过，钻进打开的盔甲里。

"外面的天气太差了，" 我说，没来由地有些担心， "你们可以明天一早……"

"我们很忙的，" 钢铁侠将盔甲拿着的捧花扔给我，伸手搂住美国队长的腰，推开那扇完好的窗户， "忙着拯救世界，把那个大块头的紫色哥布林从我们这里夺走的财宝抢回来哪。"

我接住捧花，睁大眼睛，不明所以地看着他。

"代我们向你父亲问好！" 他喊道，从窗台上腾空而起， "别忘了准备一大堆百合！"

他们向阴沉的天空深处飞去，两三次眨眼的时间就不见了踪影。我合上窗户，回身看着空空荡荡的礼堂。只有地板上的泥水和由破裂的窗扇灌入的冷风证明他们曾经来过。

我叹了口气，不去管一片狼藉的地板，快步走入静室，在神的面前跪下，双手交握，低头合目，开始祷告。

我们在天上的父，你将遮盖、保护你的孩子脱离恶者的权势，你将以至高的名统管一切可知与不可知之事。万有皆育于你掌中，我求你以你的永恒的臂膀作为他们的庇护。阿门。

然后我想起了礼拜堂那扇开着口呼呼刮凉风的玻璃窗。

……呃，或者，请看在您忠实的信徒需要等人回来赔偿窗户的份上保佑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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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人停下来，端起杯子喝了口水慢慢吞咽，眼中泛起回忆的微光。在他对面的少年捧着笔记本，热切地注视着他。他朝那少年笑了笑："愿意陪我走一段吗？"

室外的阳光灿烂，足以让他回想起另一个明媚的日子。在那个风雨交加的夜晚过后不久，奇迹真的发生了，他扑进父亲温热的怀中哭得不能自己。百合花被他照顾得很好，在五月中旬甚至发了新芽，像是为了迎接之后那场世纪最盛大的典礼。

那天就和Stark先生预想中的一样空前绝后。湛蓝的天空，华美的庭院，不计其数的鲜花，人群喧闹着向前拥挤，复仇者们站在最前方，包括雷神和他的兄弟。每个人都打扮隆重，每个人都真心实意。

他走上前去，将两捧百合分别摆在他们的胸口。

这是一场奢华无比的葬礼。

所有人都抹着泪，啜泣的声音没有一刻停止。棺木迟迟不被关上，离得最近的复仇者们脸色比躺在里面的他们还要苍白。他的眼泪不住地落下，咬着嘴唇不哭出声，手指在牧师袍里绞成一团。他确实出名了，以一个他根本不想要的方式－－他被他们同时委托了婚礼和葬礼。

"据说他们单独给您留了信，是吗？" 那孩子托着他的手肘，小心翼翼地问，悄悄窥视他的表情， "您介不介意透露一点内容？就一点点，我保证不跟别人说。"

"是的，由Thor转交给了我，" 他笑笑，看着少年脸上一下子绽放出崇敬的神情， "美国队长只是在信上说放弃阿灵顿公墓的位置，选择这座教堂的墓园。至于Stark先生－－"

那并不是两封信，而是一封。美国队长写了很长的一段，内容包括为打碎教堂的玻璃和给他添麻烦而道歉，感谢他为他们主持了婚礼，以及放弃既定墓地位置、重新选择的声明。钢铁侠则只有字迹潦草的短短几个词，写着「我爱你，Steve，抱歉让你没了阿灵顿公墓的葬礼」并一句遗嘱同上的签字。

前方传来一些响动。年迈的牧师停住了话语，抬头望去，另外一个少年冲他们用力挥挥手臂，不耐烦地掠开额前深棕色的碎发， "你太慢啦！－－呃，抱歉，先生。"

扶着他的金发少年讪笑着望了他一眼，得到一个意味深长的挑眉后赶快凑上去把他局促的同伴拉走，头碰着头开始窃窃私语，老人饶有兴趣地看着他们紧握的手和脸上眼熟的快活笑容。教堂完好而华丽的两扇彩绘玻璃反射出细碎的光影，他眯起眼睛，在无人注意的风声中轻轻地笑了。

Steve Rogers和Tony Stark的故事已经结束，但总有另一些人的故事还将继续下去，像时间的滚滚车轮一样不停歇地向前。

我们在天上的父啊－－

愿你的荣光永随。愿这岁月昭昭。

#####END#####

我不管，复4要真两个人都不在了我就当他们已经如上结婚了【捂着耳朵惨叫】
给小伙伴们比心，希望你们看得开心呀(°∀。)